第 6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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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2 章
周瑾和趙愷趕到瀚海會館被服務眼攔在門外，“小姐，這裏是私人包間，您不能進入。”
“好，那你進入告訴李建東就說周瑾找他，如果他不出來那我就鬧。”
她現在是豁出去了。
服務員看她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，不敢怠慢，急忙進入報告。
大約三十分鐘後李建東從裏面出來，大眼一掃，臉上很是不耐，“找我什麽事？”
周瑾也沒打算和他啰嗦，直接問道：“我和顧渝的新聞是不是你推的？”
“是又怎麽樣？不是又怎麽樣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和他的事？”
李建東有一瞬的慌張，眼神飛快旋轉尋找應付之策，突然大笑，“你們這事當時鬧那麽大，誰不知道。”
周瑾對這個理由完全不信，當時的事韓瀟處理時全程沒提她的名字，就連最初爆料的人也只說她是助理。
“好了。”李建東點燃一支煙，朝她擺擺手，“一個破事還值得過來問，現在可以走了吧？”
“你答應過我的不會炒CP不會使用突破下限的手段。”
李建東像聽到笑話一般，猛吸一口煙，對著她吐出來，周瑾被嗆到，嫌棄轉身，趙愷將她護在身後，冷面直對，“還請尊重一下別人。”
“你又是誰？”
“周瑾的朋友。”
李建東收起了剛才的敷衍，解釋道：“炒作是為你好，你現在正需要流量和知名度，這是最好的方式。”
“但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。”
“你的工作是好好演戲，配合公司的宣傳節奏，至於怎麽宣傳則是我的工作。”
周瑾雙手緊握，眼中堅定不退讓，“我不同意這種宣傳方式。”
“你不同意？”李建東突然吼了一句，語氣加重，“這個宣傳沒有突破下限，沒有惡意炒作CP，只是客觀陳述事實，不違反合同裏的任何一條，你有什麽資格不同意。”
周瑾被拿捏得死死的。
“滾回去準備進組。”李建東顯然沒了耐心，“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這樣。”
趙愷帶著失魂落魄的她離開，很是擔心，“周瑾——”
“我沒事，是我蠢，活該被這樣騙。”
“別這樣說，其實他這樣做對你來說確實可以擴大知名度，你不要因為討厭這種方式就帶著天然的敵意，可以客觀看待。”
周瑾覺得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，木然點頭。
回到家無力躺在床上，沐菁收工回來看她，兩個女孩並肩躺在床上，有一句沒一搭的閑聊，“是不是被新聞刺激到了？”
周瑾沈沈道：“第一次有點不習慣。”
“進了娛樂圈你會發現這些都不算什麽，大跌眼鏡的事更多，本就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，外表再光鮮亮麗依舊掩蓋不了骨子裏的本質。”
“我已經進來了，也無法改變什麽，就要像個傀儡一樣接受嗎？”
“想混出頭就要按著他們的標準去做，在娛樂圈最忌諱的就是有道德感，同樣的事別人可以不顧一切去做，你還因堅守底線而瞻前顧後，那別人就會把你甩得遠遠的。”
周瑾若有所思地盯著她，“所以混娛樂圈就是要豁得出去？”
“答對了，所以很多人為了出頭委身一個個油膩男人的身下，這種還講什麽道德都是扯淡，也無法定義她們的對錯，是選擇的不同也是潛規則下的受害者罷了。”
周瑾轉身抱住她，“是我矯情了。”
“害，這算什麽，你身上還有著不屬於這個行業的幹凈。”
“可你和我差不多大，為什麽知道這麽多？”
沐菁有一瞬的失神，而後淡笑道：“因為我遇到的人和事比娛樂圈更可怕。”
周瑾驀然想到了那天見到的男人，心中還有一陣驚恐，抱她的手逐漸收緊，“心疼你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命大。”
倆人就這樣聊到深夜，最後昏昏沈沈睡去。
周瑾收拾東西開始準備進組，趙愷突然打電話過來，“對不住了，家裏有點事需要回去一趟。”
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沒事，就是家裏老人身體不太好。”
周瑾手一緊，“對不起，這段時間麻煩你了。”
“再這樣說我就生氣了，也沒幫到你什麽。”
“已經幫了很多。”
趙愷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，生硬轉場，“我回去幫你去看看阿姨。”
“謝謝，讓她不用擔心我。”
“好，放心吧。”
周瑾盯著床上的衣服楞了一會，才重新開始收拾。
阿檀過來接她進組，“周老師，要是我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，你一定要提醒我。”
“叫我周瑾就好。”
“那我叫你姐吧。”
周瑾笑笑算是同意，只要不叫老師就行。
正式開始進組，這次她也能住劇組提供的星級酒店，雖然是個標間，但已經是個巨大的進步，周瑾很知足。
安頓好之後，她先帶著禮物去拜訪導演等主創，將準備的紫砂茶具奉上，“一點小心意，請導演不要嫌棄。”
“客氣了，你是建東著重推薦的，我也很相信你的實力。”
“謝謝導演，我會努力的。”
“我很期待。”導演從桌上拿劇本交給她，“你的劇本以這個為準。”
周瑾有些懵，換劇本之事不會這麽巧被她碰到了吧， “那我之前看的？”
“有所調整。”
她翻了幾頁劇本，感覺越看越不對，“我要演的角色是一個驕橫跋扈的公主，現在怎麽變成一個青樓女子了？”
“這個角色的戲份更多，表演空間更大，特意讓給你的。”導演以為她在乎的是番位，當即說道：“還是女三，番位不變。”
其實周瑾還真不在乎這些，她想不明白簽好的角色怎麽說變就變了。
“還能再改動嗎？”
“無法改動，你明天去試裝。”
周瑾拿著劇本回到酒店，打電話給李建東，對方不耐的聲音傳來，“又怎麽了？”
“我的角色被改動了。”
“這是我知道，合同裏簽的是女三秦慕煙，現在還是女三秦慕煙。”
聽他這語氣周瑾明白了，換角色的事他早就知道，說不定還和他有關系，他們現在就是把女三和女四換了名字，這樣既不違反合同又把她的角色換了。
“但我要演的是一個公主不是現在的青樓女子。”
“借位拍又不是真上你，在這裝什麽清純，早被顧渝玩了不知道多少次吧。”
周瑾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，臉色慘白楞在原地，這才是他不加掩飾的真面目，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，冷靜之後問他：“你到底是誰？為什麽要這樣針對我？”
她面對李建東時總有人被人看穿的窒息感，他好像了解自己的一切。
“少廢話。”李建東冷冷打斷她的話，“給我老老實實演戲，不然違約金你自己付。”
周瑾現在感覺後脊背發涼，她很確定這就是一個圈套，李建東故意騙她簽了合同，她就這樣傻乎乎的上當了，而她還不能解約，不然要面臨巨額違約金。
就這樣她演了青樓女子秦慕煙，接受一場血淋淋的暗箱操作，也算是進圈後上的第一課，現實給的教訓永遠最深刻。
當天，還接到了顧渝的電話，他的出現就像不見天日中得以窺見的一道光，讓她想要抓住這道光脫離陰暗的環境。
“對不起，我——”此刻她早已沒有上次打電話時的理直氣壯，確實是自己走錯了，“你是來問我熱搜的事嗎？”
“那個已經解決了，你怎麽樣？”
“剛進組。”
顧渝聽出她話裏的吞吐，詫異道：“遇到什麽事了？”
周瑾想了想還是不能和他說，想證明李建東有問題還需要更多證據，現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只能說明他表裏不一，至於換角色，她作為新人本就沒有挑選的角色，就算爆出去被罵的也會是她，網友只會說她拎不清，心比天高，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先和顧渝說。
“沒什麽。”
他能打電話來，周瑾心中已經很感動了。
“周瑾。”
他突然開口叫她，讓她心神一漾，很久沒聽到這麽正式的稱呼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別有壓力，一切都會好的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這句話仿佛有魔力一般，將她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，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定，終於能放下身上的包袱入睡。
未臨深淵，無懼其深。
周瑾決定隔絕外界的影響，就算角色變了但她演好角色的心沒有變，她要用實力證明自己可以。
拋開一切雜念，專註在演戲上，接受最嚴格的訓練和指導，啃爛劇本的每一句臺詞，吃透人物的每一個性格。
作為青樓女子，接客是她的日常內容，開拍僅僅幾日，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親密戲，而且是和不同的男人。
以至於後面看到一個個猙獰著向她撲過來的醜惡嘴臉都會心裏發顫，那種行屍走肉般的麻木感被她詮釋得出神入化，每次結束後都會做很久的心裏覆蘇。
秦慕煙這個角色本身就是一個悲劇，表面上是青樓女子，實際上是男二寧王的暗探，男二是她的主人也是她心愛之人，所以才會同意入青樓幫男二搜集情報。
只不過男二對她只有利用，這也是為什麽她身為暗探也確行青樓女子之責，表面上是為了不引人耳目，實際上是男二故意對她的懲罰。
因為他覺得被一個身份低賤的暗探喜歡是恥辱，要讓她明白什麽叫尊卑貴賤。
除夕將近，周瑾和媽媽打了電話告知自己不能回去過年，助理阿檀過來接她去片場，周瑾接過暖手寶，輕笑道：“謝謝。”
阿檀一楞，“姐姐，你人真好。”
“一句謝謝就是人好？”
“因為之前沒人給我說過。”阿檀嘴角浮現一抹苦澀，“之前我接到的都是命令，去把這個拿來去把那個弄好。”
周瑾知道作為助理這種是很普遍的現象，但此刻她有些感傷，上前伸出雙手，“抱一下吧，以後我們並肩同行。”
“可以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了！”
阿檀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，顫抖著雙臂擁抱周瑾，還輕聲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，好像很喜歡她懷裏的味道。
倆人走出酒店，相視一笑，太陽出來了，天氣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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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瑾和趙愷趕到瀚海會館被服務眼攔在門外，“小姐，這裏是私人包間，您不能進入。”
“好，那你進入告訴李建東就說周瑾找他，如果他不出來那我就鬧。”
她現在是豁出去了。
服務員看她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，不敢怠慢，急忙進入報告。
大約三十分鐘後李建東從裏面出來，大眼一掃，臉上很是不耐，“找我什麽事？”
周瑾也沒打算和他啰嗦，直接問道：“我和顧渝的新聞是不是你推的？”
“是又怎麽樣？不是又怎麽樣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和他的事？”
李建東有一瞬的慌張，眼神飛快旋轉尋找應付之策，突然大笑，“你們這事當時鬧那麽大，誰不知道。”
周瑾對這個理由完全不信，當時的事韓瀟處理時全程沒提她的名字，就連最初爆料的人也只說她是助理。
“好了。”李建東點燃一支煙，朝她擺擺手，“一個破事還值得過來問，現在可以走了吧？”
“你答應過我的不會炒CP不會使用突破下限的手段。”
李建東像聽到笑話一般，猛吸一口煙，對著她吐出來，周瑾被嗆到，嫌棄轉身，趙愷將她護在身後，冷面直對，“還請尊重一下別人。”
“你又是誰？”
“周瑾的朋友。”
李建東收起了剛才的敷衍，解釋道：“炒作是為你好，你現在正需要流量和知名度，這是最好的方式。”
“但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。”
“你的工作是好好演戲，配合公司的宣傳節奏，至於怎麽宣傳則是我的工作。”
周瑾雙手緊握，眼中堅定不退讓，“我不同意這種宣傳方式。”
“你不同意？”李建東突然吼了一句，語氣加重，“這個宣傳沒有突破下限，沒有惡意炒作CP，只是客觀陳述事實，不違反合同裏的任何一條，你有什麽資格不同意。”
周瑾被拿捏得死死的。
“滾回去準備進組。”李建東顯然沒了耐心，“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這樣。”
趙愷帶著失魂落魄的她離開，很是擔心，“周瑾——”
“我沒事，是我蠢，活該被這樣騙。”
“別這樣說，其實他這樣做對你來說確實可以擴大知名度，你不要因為討厭這種方式就帶著天然的敵意，可以客觀看待。”
周瑾覺得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，木然點頭。
回到家無力躺在床上，沐菁收工回來看她，兩個女孩並肩躺在床上，有一句沒一搭的閑聊，“是不是被新聞刺激到了？”
周瑾沈沈道：“第一次有點不習慣。”
“進了娛樂圈你會發現這些都不算什麽，大跌眼鏡的事更多，本就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，外表再光鮮亮麗依舊掩蓋不了骨子裏的本質。”
“我已經進來了，也無法改變什麽，就要像個傀儡一樣接受嗎？”
“想混出頭就要按著他們的標準去做，在娛樂圈最忌諱的就是有道德感，同樣的事別人可以不顧一切去做，你還因堅守底線而瞻前顧後，那別人就會把你甩得遠遠的。”
周瑾若有所思地盯著她，“所以混娛樂圈就是要豁得出去？”
“答對了，所以很多人為了出頭委身一個個油膩男人的身下，這種還講什麽道德都是扯淡，也無法定義她們的對錯，是選擇的不同也是潛規則下的受害者罷了。”
周瑾轉身抱住她，“是我矯情了。”
“害，這算什麽，你身上還有著不屬於這個行業的幹凈。”
“可你和我差不多大，為什麽知道這麽多？”
沐菁有一瞬的失神，而後淡笑道：“因為我遇到的人和事比娛樂圈更可怕。”
周瑾驀然想到了那天見到的男人，心中還有一陣驚恐，抱她的手逐漸收緊，“心疼你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命大。”
倆人就這樣聊到深夜，最後昏昏沈沈睡去。
周瑾收拾東西開始準備進組，趙愷突然打電話過來，“對不住了，家裏有點事需要回去一趟。”
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沒事，就是家裏老人身體不太好。”
周瑾手一緊，“對不起，這段時間麻煩你了。”
“再這樣說我就生氣了，也沒幫到你什麽。”
“已經幫了很多。”
趙愷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，生硬轉場，“我回去幫你去看看阿姨。”
“謝謝，讓她不用擔心我。”
“好，放心吧。”
周瑾盯著床上的衣服楞了一會，才重新開始收拾。
阿檀過來接她進組，“周老師，要是我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，你一定要提醒我。”
“叫我周瑾就好。”
“那我叫你姐吧。”
周瑾笑笑算是同意，只要不叫老師就行。
正式開始進組，這次她也能住劇組提供的星級酒店，雖然是個標間，但已經是個巨大的進步，周瑾很知足。
安頓好之後，她先帶著禮物去拜訪導演等主創，將準備的紫砂茶具奉上，“一點小心意，請導演不要嫌棄。”
“客氣了，你是建東著重推薦的，我也很相信你的實力。”
“謝謝導演，我會努力的。”
“我很期待。”導演從桌上拿劇本交給她，“你的劇本以這個為準。”
周瑾有些懵，換劇本之事不會這麽巧被她碰到了吧， “那我之前看的？”
“有所調整。”
她翻了幾頁劇本，感覺越看越不對，“我要演的角色是一個驕橫跋扈的公主，現在怎麽變成一個青樓女子了？”
“這個角色的戲份更多，表演空間更大，特意讓給你的。”導演以為她在乎的是番位，當即說道：“還是女三，番位不變。”
其實周瑾還真不在乎這些，她想不明白簽好的角色怎麽說變就變了。
“還能再改動嗎？”
“無法改動，你明天去試裝。”
周瑾拿著劇本回到酒店，打電話給李建東，對方不耐的聲音傳來，“又怎麽了？”
“我的角色被改動了。”
“這是我知道，合同裏簽的是女三秦慕煙，現在還是女三秦慕煙。”
聽他這語氣周瑾明白了，換角色的事他早就知道，說不定還和他有關系，他們現在就是把女三和女四換了名字，這樣既不違反合同又把她的角色換了。
“但我要演的是一個公主不是現在的青樓女子。”
“借位拍又不是真上你，在這裝什麽清純，早被顧渝玩了不知道多少次吧。”
周瑾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，臉色慘白楞在原地，這才是他不加掩飾的真面目，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，冷靜之後問他：“你到底是誰？為什麽要這樣針對我？”
她面對李建東時總有人被人看穿的窒息感，他好像了解自己的一切。
“少廢話。”李建東冷冷打斷她的話，“給我老老實實演戲，不然違約金你自己付。”
周瑾現在感覺後脊背發涼，她很確定這就是一個圈套，李建東故意騙她簽了合同，她就這樣傻乎乎的上當了，而她還不能解約，不然要面臨巨額違約金。
就這樣她演了青樓女子秦慕煙，接受一場血淋淋的暗箱操作，也算是進圈後上的第一課，現實給的教訓永遠最深刻。
當天，還接到了顧渝的電話，他的出現就像不見天日中得以窺見的一道光，讓她想要抓住這道光脫離陰暗的環境。
“對不起，我——”此刻她早已沒有上次打電話時的理直氣壯，確實是自己走錯了，“你是來問我熱搜的事嗎？”
“那個已經解決了，你怎麽樣？”
“剛進組。”
顧渝聽出她話裏的吞吐，詫異道：“遇到什麽事了？”
周瑾想了想還是不能和他說，想證明李建東有問題還需要更多證據，現在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只能說明他表裏不一，至於換角色，她作為新人本就沒有挑選的角色，就算爆出去被罵的也會是她，網友只會說她拎不清，心比天高，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先和顧渝說。
“沒什麽。”
他能打電話來，周瑾心中已經很感動了。
“周瑾。”
他突然開口叫她，讓她心神一漾，很久沒聽到這麽正式的稱呼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別有壓力，一切都會好的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這句話仿佛有魔力一般，將她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，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定，終於能放下身上的包袱入睡。
未臨深淵，無懼其深。
周瑾決定隔絕外界的影響，就算角色變了但她演好角色的心沒有變，她要用實力證明自己可以。
拋開一切雜念，專註在演戲上，接受最嚴格的訓練和指導，啃爛劇本的每一句臺詞，吃透人物的每一個性格。
作為青樓女子，接客是她的日常內容，開拍僅僅幾日，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親密戲，而且是和不同的男人。
以至於後面看到一個個猙獰著向她撲過來的醜惡嘴臉都會心裏發顫，那種行屍走肉般的麻木感被她詮釋得出神入化，每次結束後都會做很久的心裏覆蘇。
秦慕煙這個角色本身就是一個悲劇，表面上是青樓女子，實際上是男二寧王的暗探，男二是她的主人也是她心愛之人，所以才會同意入青樓幫男二搜集情報。
只不過男二對她只有利用，這也是為什麽她身為暗探也確行青樓女子之責，表面上是為了不引人耳目，實際上是男二故意對她的懲罰。
因為他覺得被一個身份低賤的暗探喜歡是恥辱，要讓她明白什麽叫尊卑貴賤。
除夕將近，周瑾和媽媽打了電話告知自己不能回去過年，助理阿檀過來接她去片場，周瑾接過暖手寶，輕笑道：“謝謝。”
阿檀一楞，“姐姐，你人真好。”
“一句謝謝就是人好？”
“因為之前沒人給我說過。”阿檀嘴角浮現一抹苦澀，“之前我接到的都是命令，去把這個拿來去把那個弄好。”
周瑾知道作為助理這種是很普遍的現象，但此刻她有些感傷，上前伸出雙手，“抱一下吧，以後我們並肩同行。”
“可以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了！”
阿檀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，顫抖著雙臂擁抱周瑾，還輕聲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，好像很喜歡她懷裏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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